只歪了头耸了肩膀蹭耳朵。
他的手冰冷,周身也冒着寒气。
文景摸他的面颊,颧骨高耸,腮帮深陷。
便猜出他一天没有吃饭,返程又是徒步走回来的!冬天的寒冷看似公正平等、毫不偏袒哪一个,但对缺衣少食者来说,那种感受自然另是一种滋味了。
“你怎幺不坐公交车呢!出门时我是怎样吩咐你来着?”文景禁不住埋怨道。
“文景,下馆子去!”吴长东道。
他的舌根子有些僵硬。
文景心头咯噔一凉。
知道是办事不顺利,他的心又凉了。
否则,他是一分钱也不舍得破费的。
两人进了一家小饭店。
文景为丈夫要了二两白酒、一碟儿花生米。
夫妻俩各要了一碗炸酱面。
吴长东顾不得先品酒,端起那面来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精光。
看长东意犹未尽的样子,文景又为他要了张葱花饼。
一碗面下肚垫底,又呷了几口酒,吴长东这才驱走了周身刻骨的严寒。
那使筷子的手关节和咀嚼的口舌也渐渐活络起来。
“不顺利幺?”文景问。
“还不算不顺利!”吴长东喝一口酒,就一颗花生米。
“我们原来想得太简单,以为这红十字会只面向咱一家呢。
实际上,象我们这样的求助者多得很呢。
爱滋病、白血病。
癌症,还有什幺强直性脊柱炎、尿毒症,全国各地经济困难的患者多的是呢。
”“是不是按求助的先后来排队?”“接待我的秘书长倒也没这样说。
但看那意思并不是报纸上一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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