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母女没能赶上原定的那班飞往匹兹堡的飞机。
在候机厅,满眼是黄、白、黑等各色皮肤的陌生人,除了女儿的呻吟,满耳是陌生的声音。
文景又急又慌,真不知何去何从。
看见别人去打长途电话,文景心里一亮,想到了巴兰格与欧亨利两位博士都给过她电话号码。
从内衣口袋里掏出电话本来,又想起自己与人家有语言障碍。
突然想到海纳还会些简单口语,就搀扶着女儿去电话机前投硬币。
可是,不知道究竟该放多少零钱,一次又一次,把身上的硬币都投了进去,那电话机还在要钱。
身上只剩了五百美元的纸币,文景是一分也舍不得花了。
文景扶着生病的女儿,焦急地在大厅中转圈儿。
此时此刻,看见每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都感到亲切,觉得他们身上带着故土的气息。
文景忙搀了女儿上前打一个招呼,人家却no、no地摇头。
一位大个子青年说他是korean(韩国人)。
另一位小个子女士则礼貌地躬一躬身,说她是japanese(日本人)。
“妈妈,我疼!”海纳拐着一条腿,两眼怯生生地说。
“咱返回去吧。
我不想治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孩子已力不胜支了。
“孩子,疼时你就咬紧自己的衣袖。
”文景给海纳鼓气道,“咱没有退路了。
”文景只好将女儿再搀扶到一个空座位上,让女儿张了耳朵好好听听有没有说汉语的声音。
没有出过国的人谁能体会这种痛苦呢?人与人之间咫尺天涯、不能交流;冷眼相视,形神陌路。
来到大
-->>(第2/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