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一切。
她什幺时候才能把自己的遭遇一桩一件仔仔细细地告诉慧慧呢?回顾自己这半生的经历,展现在朋友面前的本不该是落魄的自己,但这都是出于对一个小生命的挚爱、出于对朋友的义气啊。
如果说这半生她有愧于父母、有愧于死去的弟弟文德;愧对大女儿海容和丈夫吴长东的话,唯一能够坦然面对的就是朋友慧慧了。
满腔的心腹话,不向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陆慧慧诉说,又能向哪一个倾诉呢?这苦这难、这屈辱这遭遇,真是经天纬地,漫无际涯!欠了儿童医院那幺多债务,纳儿却不想回国;想上学、想深造;文景将何去何从呢?曙光在哪里呢?倾诉的欲望是发酵了的酒糟,再不能压抑了。
倾诉的欲望是压抑了千年的火山,顷刻就要膨胀喷发了。
为了让慧慧认出自己,文景又往前移了三排。
她知道这样做很是不雅,会分散听众的视线,影响慧慧的讲演效果。
但是,陆文景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此刻,文景视慧慧为天上的北斗,地上的灯塔,惟恐她忽倏一闪不见了,惟恐她被人劫走失踪了。
一旦讲演完毕,她钻入汽车不翼而飞,文景可到哪儿找她呢?果然,就在她刚才往前边移动的时候,就发现讲台上的主讲者望着她,目光象触了电一样闪着火星。
显而易见,她的亮相,在慧慧身上产生的震惊,要远远胜过她发现了她时强烈。
她传道的激情,她那滔滔不绝的辞令,似乎即刻就全部消失了。
她喃喃叨叨地继续讲着。
但嘴唇在哆嗦,目光在游移,那声音也变成了梦呓,再也不是陆敬灵的声音了。
她那双美神一般的眼睛,从与她的目光相碰之后,就不知该往那里凝视了。
每隔几秒钟就情不自禁要扫射到文景的脸上来。
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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