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祸起家书封查紫菱,难测天威代问禁脔(第10/13页)
辱一番,还不是个恩遇……”迎春听她说得如此恳切,此刻她大难临头之时,听袭人声声俱是情谊,越发感动得握着袭人的手,留了泪说声”生受你了……”再雨泪纷纷,说不出旁的话来。
袭人便引着凤姐迎春进到内堂,换到怡红院书房里,晴雯已经端上茶水来,两人才又自己退了出去;那平儿已经携了惜春,自去外头吃些糖果,反手将门掩了。
迎春屋子里人都走净了,却坐不住,又在凤姐跟前,自跪了,垂头道:”就请凤妃……姐姐……替主子问话……”凤姐黯然一叹,呆呆瞧了迎春片刻,才开口道:”第一件主子问你,那日在天香楼侍奉主子,你所说之事,可句句是实情?”这头一句,便问得迎春脸色苍白,泪滴欲下,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看凤姐。
这迎春她本非邢夫人所生,虽是荣府长房二小姐,但自小性情温厚端和,安分闺守,于一众玲珑剔透的姊妹里并不出挑。
宁荣诗书世家,便是女子,也习些字词诗话,元春蕙质兰心,探春机敏豁达,待到亲族来依,那黛玉世外仙姝,宝钗温慧端仪,湘云才质冰雪,倒一个个都把她尽比了下去。
只她向来恬静,凭姊妹们玩笑,下人们嚼舌,总不以为意,有个”安分守时,静待天命”的儒雅性子。
便是入园为奴,自侯门千金成了性奴禁脔,往日所学女贞德行俱成了供奉主人玩弄逞欲之事,背后更满是难堪波澜,段段往事惊心,园中诸女越发百种机算,于她,虽然心头如同揣了个兔子,成日里想起来亦是焦灼,竟依旧是过一日算一日。
她自少女时被贾琏奸污失贞,算起来更是兄妹乱伦,于其名门闺秀身份而言实在是羞辱难当。
除了后来为弘昼之性奴,大家小姐却失了身,见不得主子,本来最怕的还是面对凤姐。
虽然思前想后,自己都是被那狠心兄长逼迫强暴的,奈何她自失身于贾琏后,还和他苟且过几次;她自来性子,本就没个主意,少女之心,既糊涂亦凄凉,每每扪心自问,即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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