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祸起家书封查紫菱,难测天威代问禁脔(第12/13页)
,此时凤姐亲口问出,才意识到凤姐这一路脸色阴晴之实在,一时都混忘了自己尚在生死一线之间,倒替凤姐难过起来,”以主子性情,自是故意折辱,皆是我的罪过,却苦了凤姐姐了,……”只凤姐是代弘昼问话,不能不答。
迎春挣扎了半日,只得又叩首道:”是,贱奴已是贞洁败坏之人……主人有问,怎幺还敢欺瞒,那日奉主,所说句句是实……”也不知怎得,似是豁出去了要把多日来心头的包袱抛开,又似是哪里来的半分机灵,竟追言道:”迎春是早年与兄长伦乱苟且……说起来就是个无耻无德,败坏贞洁的贱奴……只是为性奴守规矩不能自尽。
偷生度日也是煎熬,就请主子发落……”她不敢抬头看凤姐,凤姐此刻亦是一对俏眉竖起,两双凤眼水汪汪,咬着唇,尽力压抑着心中五味,又道:”主子知道你要谢罪,还是替主子问的原话……你失身于贾琏那个王八蛋,但是你这年纪品格,还有皮肉身子,一样可以供本王消受赏用,既用得好,本王也不来罪你这昔年旧事。
只再问你,你和贾琏的事,园子里还有谁知道?”迎春倒不想有这一问,这事倒无心魔,呢呶了一下,又以头触地道:”这是羞死人的事,哪里敢和人说……只有司棋自小跟着我,再没瞒她。
其余,却不曾和人言说……只不知二哥哥……可曾漏了口……”说道这里,又不由想起自己那脏心烂肺的堂兄,若是真的奸污了自己,还以为快事和他人说起,又是何等之耻辱,不由眼泪又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那凤姐死死盯着地上伏着的迎春片刻,又开口道:”还有话问你,自入园子,你可还想着你那堂兄?这种乱伦之行污人耳目,那贾琏又是个王八蛋,奸你身子不过是逞一时恶欲,你竟然还敢想他?……”迎春大悲,口中已是呜咽难成言语,手指缝儿扎着地砖,半晌失神答道:”我没有啊……呜呜……主子……姐姐……我没有啊……我怎幺敢想他啊……”凤姐便是铁石人儿,想起这里的伦乱悲戚,想起自己的前夫,想起这园子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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