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官、鸳鸯循着规矩,上前去,一边一个,要替弘昼解了围脖、松了腰带、下了大袍子……平儿站在身后,心里头好似有个小鹿在撞,这主子其实亦没说别的,甚至都没多瞧自己,自己是凤姐跟前办差的丫头,侍奉的奴儿,园中大小事务无不经手,说「有事吩咐」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脸上烫烫、心头乱乱,这房里屋外尽是那一等浓浓的风月滋味。
她自入园,日夜伴随凤姐左右,连凤姐侍奉弘昼遭奸被辱,就这幺瞪瞪的瞧着都有过几回了,凤姐跟前的另几个有姿色的丫头,小红、丰儿,也早被弘昼奸淫破身。
偏偏自己,虽自忖是凤姐跟前第一美色,也被弘昼顺手牵羊的摸玩过会子,乃至用口儿替弘昼清理过下体,却并未真正和弘昼云雨过。
一则她深知凤姐心思,并不敢僭越邀宠,只防凤姐犯了醋味;另一则她度量自己虽是通房丫头,然自己容貌气质,何曾在园子里主子奶奶之下,总难免有一日要侍奉弘昼……此时此刻,竟有那一等子念头突突而起「莫非……主子要弄我?」。
想到这节,未免腰酸腿软,心神慌乱,脸蛋儿若火灼一般滚烫起来,甚至都忍不住去想:「我今儿肚兜、内裤穿的是什幺花样,什幺颜色的?怎幺竟想不起来了……主子要不喜欢怎幺办?早知道应该穿太太送来的那套细绵的,或是姨太太送来的那条小裤儿……」。
她到底心细如发,不免又想:「奶奶只让我送大夫来回话,若是这会子……倒给主子用身子了……奶奶会怎幺想?也是个没开交的呢。
」她想到这些,未免又恨自己不争气没羞臊胡思乱想,只她是素常伺候惯人的,眼见蕊官、鸳鸯一左一右在伺候弘昼更衣,竟也忍不住想上去搭手,却不知是否妥当。
眼见弘昼已经宽了大衣裳,在那书房里头的地龙暖炕上坐了,那炕床倒有两丈余长,上头软软的铺了一床绣着红龙纹路的被褥。
蕊官、鸳鸯跪在地上要替他去靴子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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