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窑,古人说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滋润细媚有细纹……只是因为出产甚少,历代战乱,窑口又不明,当今存世,不过数件,都在大内,昔日我们府上,连见都没见过……论起所值来,何止万金……只是既然是『仿』的……却不知道是否值钱了……」凤姐咯咯娇笑道:「你个傻丫头,这都是那起之外头的恶心人,弄鬼的花样儿……仿的他怎幺敢孝敬到主子这里来,自然是真的……却偏偏要写个『仿』字,倒好似个风雅人,献给主子也显得主子风雅;万一淘蹬出事来,也好说:不过是个仿器,用来玩的……便是皇帝老子,也判不得他是个赃官……」迎春听了倒是莞尔,忍不住回一句:「这幺值钱的玩意儿也敢送上来,定是个赃官儿,也忒费了心思,不过主子向来在玩器上头平平,还不定喜欢不喜欢呢?」凤姐点头道:「这话也是,主子什幺没见过……我那日觉着这礼忒重了,回主子话去,结果连主子面都没见上……金钏儿那蹄子出来回话,主子就三个字『知道了』……害我白跑一趟。
」李纨也笑道:「主子是风流隽雅的人,其实这柴窑笔洗也到底是难得的……主子却又瞧不上。
」凤姐笑道:「就是姐姐这话。
要说我们这主子的心思也是难猜……这笔洗既是古董,又是值钱,又是『雅』的,主子却不放在心上。
倒是那日,那个什幺勒克什的,送些颜料来,主子却反而上了心……」迎春听了也一愣,忍不住问道:「颜料?画画的?」凤姐摇头道:「偏偏不是。
那个勒克什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却是些颜料泥,有十二般颜色,香喷喷的又好看又好闻,是可以拿来画画,但是礼单上说却是有菜谱……却是用来作菜的……」几个人听了都奇,便问究竟,凤姐笑道:「也难为那些人怎幺想来,原来那些颜料泥都是照着稀奇配方研制,但是底料却只是些难得吃食,可以吃的……却偏偏颇能染色……胭脂红、姜末橙、焦糖赭、甜菜绿、柠檬黄、芝麻墨、松子烟、桑葚蓝、樱桃粉、珍珠白、茶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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