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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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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45卷)(249-250)(第8/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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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鸟击狂怒已极的策影罕见地不顾周遭,踹飞箩筐、踢倒棚柱,伤人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胡彦之听得呼天抢地的人声,才知不妙;沉臂抬眼,赫见一名男童坐地瞠目,骇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携童的少妇倒卧一旁,死活不知,揪紧马鬃一扯:“……不可!”策影咆哮着人立起来,胡彦之无镫无缰,猛被甩落,顺势着地一滚,将男童抢了开去。

    攘臂挥散尘沙,但见道上人群四散,豚羊惊狂,莫名的惊惧涌上心头,身子难以自制地颤抖着;鸟群像是遭遇了什么恐怖的天敌,受到极度的惊怖催迫,不由自主朝反方向逃离,不辨前路,至死方休,恍若自杀攻击——眼前所见,如一帧劝世用的佛图地狱变,青年见过江湖仇杀,见过战阵兵祸,见过满山满谷饿鬼般的流民集结,却都不如此际惊心动魄。

    而在这幅歪斜扭曲的画作中,只一人在半塌的茶棚底下端坐如恒,正常得无比反常。

    强烈的惊惧,令胡彦之难以凝眸。

    那人的形容衣着并非看不清,而是所有须经心神透析的意象、意义,乃至意念等,全被铺天盖地的恐怖感揉碎,无法运作,便见了什么,也等若什么都没见。

    胡彦之辨不出他的模样,只记得那杆插满各式童玩的草紮,依稀还搁在那人脚边。

    (是……是他!那……那货郎……)那人似随手取了张纸面,捏着竹棍儿一遮脸,胡彦之压力大减,余光里其轮廓似乎清楚些个,然而每一凝目,莫名的恐怖感又将他攫住,什么也认不清,什么都留不住。

    老胡想起幼年上真鹄山时,每一个凝着漆黑的窗棂外或衣柜里的夜晚——你知道里头有着什么,甚至期待里头有什么;强迫自己睁眼等待什么出现,以便在真有什么的一霎间求得解脱……耿照同他说过的,面对灰袍人的那种恐惧无力,应约如是。

    即以小耿的描述,胡彦之亦知两者间有所不同。

    灰袍人能任意限制他人行动,令内功外功俱都失效,这人却是唤醒包括飞禽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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