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去想像兽牢里的景象。
所谓「炼狱」,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少年留意到她从未说过「胤丹书」三字,提到时都只用「他」,连一字都不肯多,遑论解释他是谁、为什么是他。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耿照亦不忍揣想。
「他的阳精非常滋补,常常是等我从昏迷中苏醒时,才发现体内满满的精水正与身下的珂雪交互作用,以惊人的速度修补伤损。
要不是怀上了那个孽种,三足月后梁午茉不敢再把我扔兽牢里,怕流去胎儿,我能好得更快,更早脱离苦海。
」怀胎十月,母体多数的营养都供给胎儿长成,又断了阳精之补,在边熬着梁午茉的毒刑折磨下,胤野在分娩之前,只来得及重生一手一足的筋脉,这已经耗去了绝大部分的精神体力,以及每日卧汲珂雪之所得,有几度几乎流胎,生产的过程更是备极艰辛;莫说女子,便是身强力壮的顽强大汉,也断难在经历刑求、产胎的痛苦和体力消耗后,如此冷静准确地出手伤人。
惊鸿堡上下五十多口人,在这一夜里悉数死亡。
胤野足足有十五个月的时间,记住她每一处经过的地方、每一个见过的人,各种常规及非常规的堡中日常,然后据此在心里杀了他们无数次——沉浸于杀人及逃亡细节的擘划,是自苦刑中转移注意力的绝佳良方——再把最好、最合理的部分组装起来,检讨整体架构的流畅性与美感;到实际施行时,可能还添上了「最省力」这一项。
拜惊鸿堡遗世独立之赐,胤野保守估计她有三天的时间,定期的联外管道才会察觉堡中有异,所以吊着梁度离夫妇的命,整整折磨了两天。
梁度离不到半日就被彻底击溃,可惜他对「那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只知灰袍蒙面,武功高得出奇,身形无有可供辨认的特征,直如鬼魅幽影,倏忽出现在堡中书斋。
他抱着可有可无、反正逃不出对方手掌心的消极心态,开出「跻身东海正道七大派」这种荒谬绝伦的条件,那人不知用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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