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盘进门,打了半天手势,说夫人已去,请典卫大人更衣梳洗之后,自行离开便了,竟是名没了舌头的哑妇。
耿照并不死心,明知徒劳,仍施展轻功,将整座府邸搜了个遍,只见所有的房间都积着薄灰,看似有人按时清扫、却无居住的痕迹,没有衣物,没有储粮,没有烧柴做饭所遗下的余烬……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绕完一圈之后,连哑妇也不见了,前度种种如梦似幻,他到底有没有同任宜紫颠鸾倒凤极尽欢愉,到底有没见过姿容绝艳的清冷美妇人胤野,听她亲口述说那既残忍又哀伤的故事,耿照自己也有几分不确定;恍惚间,骤被一片反射而来的潋滟波光闪花了眼,才发现走到了一条砌石的小水渠畔,沿渠绿柳婆娑,翠尖摇曳,水上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扑面沁人心脾。
少年并无心旷神怡之感,只觉双肩沉重,没比在朱雀大宅等待时轻松多少。
蚕娘最后的交代,为他带来了面见胤野的契机,但这场难分虚实、似幻似真的会面,并未改变眼前的困境,除阴错阳差泄去阳亢,可说是无有收获。
他忍不住想起任宜紫,诧异于少女在心头闪现之频;离开宅邸前未能再见她一面,耿照不能说毫无遗憾,然而见了面不知该说什么好,亦是实情,不见反倒免去了沉默尴尬。
他该想着,日后须如何向红儿交代,方能求得佳人原宥。
但此事本无良解——这个念头令他忍不住想逃到任宜紫那美好而纯粹的肉体之中,任欲海横流,毋须苦苦思索,反覆碰壁束手,无止无休……耿照回过神来,不觉又惊又愧,自我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提掌自扇了一耳光,低骂:「混帐东西!转得什么无耻念头?」倏又微怔:我是对红儿混帐,抑或对任姑娘才混帐?是想着红儿无耻,还是想任姑娘更无耻?能放开一边……就好了,少年忍不住想。
他对染红霞是情,对任宜紫是欲,二者皆毋庸置疑;然而情中并非无欲,那抵死缠绵的纯然肉欲中,也非全然无情。
若顺
-->>(第1/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