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洗去之前的哀愁和羞赧。
“走吧,我们进屋去”。
瓦莲卡一手端起盛满丰盛晚餐的木盘,香喷喷的胸乳也挤进了同样可口的烤松鸡,土豆泥和白麵包裡。
另一隻手牵着我的手,迈着稳健的步子,泰然自若地穿过薄暮初现的庭院,进入了餐厅。
贴心女僕和知书明理的儿子全都赤条条地站在面前时,母亲出离的惊诧是意料之中的,她理应震怒万分,但温柔的天性和良好的教养让她不至于表现出过分的怒色。
她双手掩面,瞪圆了一对美丽的蓝眸。
一隻酒盏哐一声倒在桌面,慢慢滚过桌沿,砸在了地砖上。
“圣母在上!你们……”“我们以天主亲手塑造,为之欢喜的纯洁无罪的婴孩之姿,来见您,我亲爱的母亲。
”在毫无拘束的自由下,我的头脑也分外清晰明亮,动情的话语向流水一般滔滔不绝。
“这是挚爱我们的瓦莲京娜·叶梅利亚诺夫娜最高贵的形象。
亲爱的妈妈,在您为餐桌上陈设的位置,窗帘布的花纹,刺绣手帕的花样和法国小说裡虚构人物的遭遇操心的时候,有没有留意过无时无刻不陪在您身边的瓦莲卡呢,是否在意过的每天要干多少粗细活,在什么环境下劳作,她拥有多少私房的家什,心裡又想要些什么呢?这两天,当您整下午在凉爽的卧房裡半醒半睡地看书时,我和她在一起,把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问得清清楚楚——每天早上五点,瓦莲卡会趁着天气凉爽,到河堤上割青草,路上顺便採摘一点野浆果,软硬兼施地从睡眼惺忪的庄户那裡要来几个鸡蛋或者一桶牛奶,回家后喂饱我们家仅剩的一头老马,然后去厨房生火做饭,为还躺在床上的我们端上早餐。
上午九点,太阳已经高升,天气热了起来,瓦莲卡要扛着锄头下庄田干活,独力照料五俄亩庄稼,在无论烈日还是暴雨,一连两三个小时不得歇息。
到了酷热难耐的午间,瓦莲卡鑽进生着灼热的灶火,比伏尔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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