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二次见我。
跟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的轻松随意相比,这两个青年看上去木讷了许多,又疲惫了许多。
显然,这几天的看守所生活,已经快要把他们两折腾崩溃了。
“行了,我今天不问那些你们已经说过很多次的问题。”
我大大咧咧的在二人面前坐下说道:“今天来,我只是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师父的手已经废了,那他是怎么教你们打银器的?”
“回长官的话,”
说话的,还是那个口齿更加清晰的唐五:“我们拜入到师父名下的时候,其实多少都有一点底子的。韩胖以前干过铁匠,而我家里是木工。所以基本打金属器的锤法我们都懂,而剩下的东西,老板也不需要跟我们演示,只需要口述就好。”
“既然你们各家都是传承,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跟一个手已经废了的老头学银器呢?”
我的问题一针见血。
“实话告诉长官吧,当初也是巧爷告诉我们,只要两年期满,他们就可以让我们去山城最大的几家银器铺子从中级工开始做。长官是知道的,打铁,木工,都是体力钱。倘若能进到那些最大的首饰行,稳定不说,这中级工一年的收入,就要比打铁高三四倍。”
说完这话,唐五的脸色又突然流露出一阵失望说道:“然而这一年多,其实我们也没学到多么高深的技法。如果不是因为看到王记的老板对我们老板还算客气,我们估计早就走了。”
“那在你们之前,你们有之前的师兄去了王记吗?”
“王记没有,就王记的老板是老板以前的大徒弟。反而去周记的有好几个。”
唐五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哦?你们跟周记有来往?”
“是老板有来往吧,老板虽然手废了,但在这行的名头还在。老板教的都是手工打制的方法,这种方法品质上限高,但效率低很多。因此比起王记的那种流水线形式的生产过程,我们这样的产量要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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