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手插进了牛奶中一样。
我想了好久,沉默在明亮的客厅中尴尬地蔓延。
我的眼前划过了尚阿姨,王叔叔,划过了那些熟稔的同学的脸庞,划过了我家门前的那条能在石板缝里捉到蛐蛐的小路,和那条小路尽头熟悉的有着昏黄色窗户的逼仄小屋。
第二天,我自己一个人搭公车回了小镇,我能理解妈妈的孤独和努力,但是我的心中迟迟有一道坎难以跨越。
我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心碎裂的声音,可是我连一句对不起都难以开口。
——我考上我们镇上最好的高中,说是最好,其实远比不上市里的几座名校。
不过为了升学率,我们高中也算拼尽了全力,从高一开始就采取军事化管理。
我和妈妈见面的次数更少了,每天都只能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题海中。
可是今天,我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无缘无故地从市里回来了,还让我回家一趟。
我只好跟班主任老师请了一天假。
夜色初幕,我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却无缘无故充满了陌生感。
我感到无助与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的灯亮着。
门口摆着一双黑色的恨天高,漆红色的鞋底和屋子泛黄的墙壁构成了浮世绘式的怪诞搭配。
针尖式的金属鞋跟钉在洁白的地砖上,映射出银色的倒影。
我推门进去,屋子里坐着一个我熟悉的陌生人。
自从上次拒绝了妈妈的建议,我和妈妈就陷入了冷战状态。
我去市里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妈妈的变化对我来说也极为明显瞩目。
屋子里坐着的女人有着比超模更加违规的身材,至少超模不会有如此规模的上。
那对我喂养过我的乳房经历了神奇的二次发育,不再是从前柔软地微微垂下的模样,反而挺俏地对抗这地心引力。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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