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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收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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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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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却早已被裹在浓浓的烟气中,昏昏欲睡了。

    “沙漠风暴”被夹在簸箕的车龙里,不时地随着前面的塞车走走停停。

    司机小张不停地按着嘶哑了的电喇叭,车子照样冲不到前面去。

    “哒-哒-哒-”秘书长拨通了手机,“喂,办公厅吗?……庾市长的车子进市了……什么,直接去‘花花世界’?好,我马上告诉庾市长。

    ”“庾市长,我们直接去宾馆吧。

    ”秘书长回过头来,谦恭地告诉我,“市五在班子领导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座上应了一声,可是,接着又问:“刚才电话里说什么,‘花花世界’,怎么回事?”“呃,这是蓟原一家大饭店的名字。

    豪华得很哪!庾市长,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儿,不比你们北京的大酒店差。

    ”“老秘,喊110来!”司机突然喊了一声。

    这塞车的滋味,让他实在受不了了。

    “什么?”秘书长对部下喊他的绰号些恼怒,“你说什么?”“喊110,告诉他们过来开道。

    ”司机绷着脸,鶛鶛继续指示着。

    “好好好。

    ”从司机不容置疑的威严里,老秘似乎司到了什么,“我喊我喊。

    这狗熊速度,得猴年马月才能到啊!”在旋转的红色警灯的110带领下,车速明显加快了。

    司机宽松了一脸的表情,轻松地往车内的放音器里塞了一盘磁带。

    顿时,肖邦的船歌在荡桨似的节奏里开始奏鸣,平衡悠长的曲调里,透着淡淡的忧伤和悲愁。

    这位擅长写小夜曲的摇篮曲的大作曲家,献给施特克豪男爵夫人的却是这样一首船歌。

    多少年了,此事一直令人不解。

    然而,这铁皮包裹的空间里一经这缠绵的旋律充盁,例题让人在紧张旅途的劳累中缓解过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蓟原的各界政要为什么要挑选“花花世界”这种地方欢迎我?是想通过灯红酒绿的豪华,表明这偏远的蓟原并不落伍于潮流;还是想通过铺张似地破费,表明他们对我的诚意;或者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只不过是照例等速,哪个大人物来了都在这儿接待。

    但愿真正的原因是后者。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天,这个昔日为我的进入设置了重重壁垒,令我碰得头破血流并为了魂牵梦萦、悲天恸地的城市,总算被我闯进来了!我闯入的很成功,很体面。

    我是在一个个显赫人物的欢迎声中踏入蓟原这片令我向往的圣地的。

    啊,蓟原啊!欢快的乐曲中,宽大的宴会厅里洒满了欢乐。

    男人们西装革履,洒脱倜傥;女士们裙裾飘飘,华装颜丽。

    主客笑语,履舄交错。

    蓟原政界的两位巨头一左一右,礼貌地陪我入座。

    市委书记齐骥坐在我的左边,他稳健、自信,不茍言笑,一派儒家传人的气质。

    人大主任秦柏坐在我右边,他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刚刚从市长的职位上卸任,像是累着了,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情。

    顺次坐下去的是市委副书记杨健,这人打科斗诨,交际场上十分老道,且会巧妙的抢别人的戏。

    主持欢迎会的本来是秦柏,因为他不时的插话,把老头儿弄得无地自容。

    一个晚上,他风头出尽,显示了十足的政客作风。

    常务副市长吕强虽然言语不我,却显得牛比哄哄。

    一身名牌西服,举止大腹便便于,不说则罢,一说则是谈天论地,出口不逊,活脱脱一副蓟原大老板的派头。

    好像取出吕强的名字便于工作真的成了强人似的。

    另外同旧要的几位分别是市纪委书记、政协主席、军分区政委等等。

    他们一个个显得温柔敦厚,对我礼数有加,敬而远之。

    其他座席延展开去,大大小小四十余桌。

    入座者一个个脑满肠肥,开席后便放肆地猜拳行令。

    缠绵动听的音乐厅声中,我呷着略显苦涩味儿的啤酒,细细咀嚼着细嫩的海鲜和那种饱含脂肪像奶酪一般滑润的蔬菜。

    一路沿途的见闻如一张张凄楚的画片遇入我的脑海:北风呼啸,破破烂烂的棚户区里,教室里四面透风;小手冻得裂口有孩子们,看到我送给他们的文具盒,一个个乐得嘻笑颜开。

    马路边,一排排腰扎草绳、裹了破棉絮大衣、冻得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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