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几分惋惜。
但是,党有党纪,国有国法。
对干部,单凭感情是难以公正的。
最后,我也强调这么两点:第一,庾明是个好同志,好干部,甚至可以说是一位好市长。
但是,作为常的干部,谁都得遵守党的规矩。
我相信,今天省委的意见,部里会理解的。
庾明同志也应该理解。
第二,我要说的是,庾明同志虽然政绩突出,也还是有毛病的。
在工作方法上,在同志关系的处理上,也有不完善的地方。
我想,让他撤离蓟原市,在思想上反省一下,是有好处的。
当然,我同意省长同志的意见,对于腐败问题,决不能迁就。
包括那个八千万元的案子,要一查到底。
我们派到蓟原的市委副书记为什么要兼任纪委书记,就是为了查这个案子。
我们不会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的。
”“会后,由我和省长同志与庾明谈一次话。
散会。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71章慈母仙逝打早晨开始,母亲开始昏迷不醒了。
张小敏来了之后,先量了量体温,又把了脉。
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妙,就没敢离开。
“大娘,我是小敏,你老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美蓉来了吗?”这几天,母亲在朦胧中总是喊这句话。
“我去找她啊!”小敏替我觉们回答了。
“不,让五儿去。
五儿啊,你把她娘儿俩找来,行吗?”母亲声若游丝,仍然牵挂着她心中所有的人。
“行。
他去了。
”张小敏替我答应着,随后把我拽到院子里。
“老人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
你到底想怎么办?”她的脸上出现了异常严肃的表情,像等待我的一项重大决策。
我唉了一声,然后未加思索地说:“我去找他们。
”“不,我问的是:找来以后,你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此时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脸上带了什么样的表情。
“好。
这可是你说的。
”张小敏像是等我这句话好多年了,她的手儿一挥,冲着大门外喊了一声:“美蓉,你们娘儿俩进来!”当生命的长河流经了枯旱的大地,滔滔滚滚的奔流已经显得干枯时,那与生俱来的原始的能动力会是如何渐渐消失的呢?这几天,她恍惚不定的,总是游离在断断续续的梦境里……频频来访的是她的丈夫。
他逝去多年,最近总是屡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还是那么强壮、那么欢乐……他驾着心爱的马车,炫耀地奔驰在田间大道上。
车拉着她,还有她为庾家生的五个儿子。
麦子丰收了。
她和丈夫领着孩子们回娘家窜门。
天色蓝蓝,太阳艳艳的。
沿途的人们都恭敬地向他们打着招呼。
丈夫是村支书,远近闻名的人物。
她在他身上享了无限的荣耀。
大车欢快地跑着,行到半程,一条河汊横在了车前。
“我们娘儿几个下车吧,过了河再上来……”他拉着脸子不吱声。
他认为她信不过他的赶车技术。
“驾──”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清脆的鞭稍的震响。
马车轻轻一颠,跃过了潺澉的河水。
“哇!”正在睡觉的小五儿被震醒,哭了。
“你,怎么又让他哭了?”他不满意地转过头,给她一张噘了嘴的脸。
“谁让你赶车赶这么急?”她毫不示弱地顶撞着他。
“快拍一拍,快拍一拍……”车子速度慢了。
他咧开大嘴,开始唱“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孩子们被父亲的情绪感染了,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学唱起来。
歌声唱着唱着,渐渐地弱了,然后就像是变了味,响着的不再是戏匣子里的动静,倒像是从未听过的来自天堂的音乐。
那汹涌澎湃的乐章啊,就像磁石一般,要带她走,走入那宁静肃穆的天地里……不,不!她有些着急了。
她不想走啊!这乐声固然美好,却有不足之处,那跳动的音符里,那优美的旋律里还缺少一声令人心畅的震颤……孩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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