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运转着,外面的碧津和碧月池女子都茫然不知敌人已经进入到月神祭坛。
月祭司有十足的信心,即使是一缕微风,也不可能通过祭坛漫长的甬道,更不可能避开甬道两侧满刻的符文。
可他是从哪里来的?月祭司压下疑问,纤手从空中拂过,指间已经多了一支白色的羽箭。
即使与峭魃君虞对阵,月祭司也只是信手折下花枝,此时她不惜耗费法力凝成箭矢,已是动了杀机,要将这个诡异难测的对手一击射杀。
那枝纯以法力凝成的箭矢长及三尺,箭身晶莹剔透,流淌着迷人的光华。
箭矢扣在弦上,银弓缓缓张开。
这一箭凝聚了月祭司全身的法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月神弓的一击,何况这个虚有其表的男子。
面对大祭司手中的银弓,坐在柱顶的男子反而挺起胸膛,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盯着她,浑然不把她的弓矢放在心上。
就在月祭司松开弓弦的一刹那,她手指忽然一抖,那枝光彩流溢的法箭歪歪斜斜地弹离银弓,未及地面就失去了踪影。
男子放声长笑道:「月祭司乏了,连月神弓都拿不住了。
」月祭司脸色苍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双手。
就在她发箭的刹那,这双手令人无法相信地背叛了她。
她心念电转,随即展目朝子微先元看去。
旁边的子微先元古元剑剑气纵横,将专鱼逼落下风,但专鱼畸形的左臂力大无穷,虽然身上不时中剑溅血,仍狂叫着缠住子微先元厮杀。
子微先元上衣已经扯掉,露出充满韧性的蜂腰和宽阔的肩背。
但在他腰后,刚被古元剑划开的伤口赫然已经愈合,被他断然毁去的血咒不仅形状全复,而且开始充血发亮。
而这一切,正在激斗中的子微先元毫不知晓。
「诡予血咒,焚及九幽,」男子漫声道:「东土西水的鬼神,北原和南荒的游魂,都将受我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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