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以为她是知难而退。
事实上她一直在等待机会。
除了巫癸和她本人,没有人知道那个被她切断喉咙的死囚是她的骨肉,被她疼爱的同时,也被她怨恨的亲生骨肉。
假如她是一个凡人,一个平民,如果他没有离开,也许他们一家可以平静的生活在一起。
但命运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因此她听到比死神还要可怕的声音。
死神只会夺走她的生命,而这个声音将会夺走她的一切。
「你醒了。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15一张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青黑色扭曲的五官,犹如地狱中的厉鬼。
「我点了支安息香。
」面具下的红唇嫣然一笑,「睡了六个时辰,你精神好多了。
」她跪坐在一张象牙席上,优雅地并着双膝,两手放在腿上。
身上是黑色的丝织羽袍,长袖低垂,宽阔的腰带上佩着她施法的蛇形弯匕,襟口别着一株紫色的花,看起来从容而又雅致。
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月映雪本能地感到羞耻。
但她并没有去遮掩赤裸的肉体,而是挺起腰背,平静地看着对方。
记住地阯發布頁巫羽讶然道:「换作是我,此刻早窘迫地手足无措。
哪里会有你这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看来你穿不穿衣服也没什么要紧的。
」巫羽拿起紫砂壶,细心斟了杯茶。
「本该敬称你是大祭司,但大王诏谕已下,碧月池无分尊卑,都改为妓奴。
我就称你月奴好了。
」月映雪玉容无波,经历了晨间无法想象的羞辱,她一半生命已经死去,剩下的也已千创百孔。
「我不知道你杀过多少人。
但有一个,你杀错了。
」巫羽茶杯略一沾唇,便即放下。
她拂开衣袖坐直身体,淡淡道:「大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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