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平放胸前,姣好的面容宛如冰雪,沉静地卧在榻上。
即使已经见过数次,鹤舞还是忍不住惊叹她的美丽。
当自己到她的年纪时,不知会不会有她一半的风采。
鹤舞悄悄放下纱帐。
独自坐了一会儿。
她突然害怕起来。
身旁没有任何声息,她好像是在守着一张空帐。
虽然明知道大祭司进入沉眠,呼吸和心跳都几近断绝,她还是禁不住拉开纱帐。
大祭司好端端地躺在帐内,连发丝都没有动过。
鹤舞松了口气,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她起身来到楼下,看到那只高大而鲜艳的凤鸟,才略微松了口气。
爰居庞大的头颅依在屋梁上,火红的羽翼随着它的呼吸微微翕张。
它的尾翎长而柔软,羽毛像丝绸一样光滑,长长绕在室内。
「不许咬我啊。
」鹤舞小心地伸出手,触摸它颈部细软的茸毛。
爰居薄软的眼睑垂下,遮住硕大的眼球,喉咙里不满地咕噜几声,却没有躲开。
它颈部的细羽光滑之极,呼吸间彷佛有火一样的光彩流动。
鹤舞格格笑了一声,正想拥住它的脖颈,爰居头颅忽然昂起,羽毛乍然张开。
鹤舞一怔,旋即飞身而起,径直掠到楼上。
她轻盈地掠入房间,只见室内门窗紧闭,案上一盏铜灯幽幽闪亮,满室寂然。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该死的家伙,吓我一跳。
」她拨下簪子,挑了挑灯芯,忽然想起了什么,旋风般转过身子,拉开纱帐。
帐内席衾依旧,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