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将浓密的长发一缕一缕切断。
他把矛头包好,放在怀里,然后除下身上的皮甲。
又从衣角撕下一条布缕,将断发束在脑后。
峭魃君虞扔下断矛、皮甲,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形依旧魁梧,却没有了昨夜狞厉而妖异的霸气,就像一个落泊的南荒武士,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苍白,朝与夷南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35密林中响起尖利的哨声,武士们挽住强弓,紧盯着眼前茂密的枝叶。
山坳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彷佛受惊的兽群在拚命奔走。
一匹高大的黑马忽然「灰」的一声扬起前蹄,马上的武士大声呵斥着,让座骑安静下来。
远处一座小丘上,一名老者皱起眉头,他戴着形质古朴的高冠,面容清瘦,黑色的长服虽然质地华贵,但已经洗得发白。
若不是他右手尾指戴着一枚血沁斑驳的古玉,单凭外貌,谁都认不出他是姑胥的城主,同时也是南荒最富有的诸侯。
百越吞并成性,数百年间攻伐不断,灭国五十有余,疆域扩大了不下十倍。
姑胥庇邻百越,又富甲南荒,本来绝无幸理,却至今不曾被百越。
华氏世能袭姑胥数百年,自然有非常手段。
与南荒诸侯不同,原本受封伯爵的华氏自削爵位,仅以城主自称,名义上还不及百越的封君尊崇。
这是商人注重实利的选择。
姑胥对百越采取的策略是依而不附,放弃了名义上的爵位,却得到了实际的控制权。
另一方面,姑胥倾力结交百越权贵。
数十年来,百越王室威势日衰,国中权臣并起,已成擎肘,虽然吞并之志不减,但脚步却慢了下来,吞并的土地也大多被权贵攫取,王室日见窘迫。
旁边一位华服老者道:「听其声势,这次猎物不少。
」华宥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从北砀山到鹤汧水,常有异兽出没。
若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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