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故知相逢。
百越驿馆位于两河之间,占地数十亩,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停泊楼船的码头。
此时申服君游猎未回,大半馆舍都还空着,只有零星几点灯火。
子微先元避开守卫的武士,在驿馆内兜了一个圈子。
南荒气候温暖湿润,姑胥人戏称,在他们的都市里,随便插根木箸,就能生根。
这座馆同样生满树木,为潜入者提供了最好的隐蔽。
馆内黑沉沉听不到丝毫声息,子微先元有些犹豫,难道鹳辛发现这里没人,又追出去了?忽然风中传来一丝难以察觉的血腥味,子微先元神情一凛,望向远处一所院落。
院中建筑是百越风格的馆阁,构造精巧而华丽。
宁静的轩窗在林木掩映下,透出淡淡的灯光。
子微先元轻轻推开轩窗,一枝锐器无声地朝他腰腹刺来。
他格住飞叉,低喝道:「是我。
」飞叉缓缓收回,接着从灯影中浮现出鹳辛的面孔。
他用遁术收敛身形,没露出丝毫痕迹。
若非子微先元知道他在此处,只怕也会被他瞒过。
与子微先元想象中的狂怒不同,鹳辛嘴唇紧紧抿着,神情平静得令人心悸,但他眼中却闪动着炽热的火焰。
血腥味从他身后传来,阁中两名侍女被飞叉刺穿喉咙,一击毙命,另一名武士则是被重手法震碎胸骨,死状惨厉。
祭彤从梁上跃下,连忙道:「不怪鹳辛,是我露了痕迹,先动的手。
」子微先元抬手止住他的辩解,对鹳辛道:「申服君不在这里。
」「在哪里?」鹳辛依然是平静得令人心悸的声音。
子微先元宁愿他暴怒异常,怒吼着把申服君的狗窝砸个稀烂,就是像个野蛮人一样一把火烧个干净也好。
鹳辛越是平静,他越是难以措辞。
「这件事宗主已经知道了。
你千万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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