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人称“行风甲世”的谢云怀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束纸片。
“花了点工夫,昨儿才到的消息。
此人乃东海生沫港鲲鹏学府出身,籍贯不详,家世是一片空白,自称萧谏纸,在学府内用的学名叫萧用臣,师从仲骧玉仲夫子,有个外号叫‘千里仗剑’,同东海的玉霄派有点关系,才有那身道士作派。
他一直跟在独孤弋身边,在独孤阀找回这位庶长子之前,两人就是朋友。
”武登庸虽在北地,也听过仲骧玉的大名,忍不住抱臂沉吟。
“难怪这般本事,原来是仲夫子的高足。
”大队行出城门,跨着白马的萧谏纸将羽扇插在领后,微略转身,双手交叠,齐额为揖,城头上武登庸抱拳还礼,彼此心照不宣。
以萧谏纸之智,当明白是镇北将军阻了阿旮送死,又于深巷战后纵放他二人自去,没让缇骑深究;未来虽不知是敌是友,毕竟眼下承人之惠,不能无动于衷。
始终没回头的独孤弋突然举起了右手,五指握拳。
身为队伍领首,又在大旗之下,他的一举一动皆是所有人之焦点,若非独孤弋仍一派懒散地策马前行,众人还以为将军是下达了“全军停止”之命。
背对都城举拳,可以有无数解释,其中不乏挑衅或逆反之意。
萧谏纸毕竟不是普通人,不假思索,跟着攘臂高呼:“拱卫天子,报效国家!”众将士听得热血沸腾,轰然响应。
围观送行的老百姓听了,纷纷鼓掌叫好,一时场面极其热烈,又激起一波小高潮。
只有独孤弋始终没出声,好在前头除了斥候,只有两骑掌旗官,谁也不会没事回头,发现姿态懒惫的新将军一脸蔑笑,眸光狠厉,面上阴晴不定。
武登庸远远看着,心中忽起一阵不祥。
这是他俩最后一次在白玉京见面。
耿照与长孙旭听得下巴都快摔落桌顶,半晌都没人记得该问“后来呢”。
-->>(第2/8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