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
旭儿,我虽常敲你脑袋,但你确是钻研高深门道的良材,此际只是工夫未到,毋须妄自菲薄。
”“徒儿记住了。
”日九受宠若惊,一脸傻笑。
“你说得对,命是不能改的,根本不存在‘同命’一说。
这个四柱八字的血祭阵所行之事不是同命,其实是‘换命’。
”二少面面相觑,立时听出其中不妙。
“命格就像一张网,运数则是水流,网不变而水文屡变,方有‘流年’一说。
网固不可易,却能加个鱼筌、绑个铅锤之类,做点无伤大雅的小手脚;要是想换去水深水浅处,那可是大工程,风险多多。
总之就是调节流过你这张‘网’的水量,世间阴阳家所为,大抵如是。
“我本以为同命术是将两张网叠在一起,虽然他的网破,可我的网结实啊,水自是按我的网筛走。
然而术法之理却是迷阵,你人虽不动,却似行入五里雾中,靠的是阵法迷惑心识。
《绝殄经》的法子就是这样。
“水流过他的网时,以为那张网是我的,他的运程自然变好。
但天地之间,有其定数,挪挪位子、从水深换到水浅处都是大工程了,遑论抹煞一张破网的存在。
最稳固的办法,便是在好网上再加一层迷障,教它变成原先那张破网。
”这么一来两相抵销,此一变易等若不易,阵基方能长长久久,稳若磐石。
日九的下巴直要摔在桌顶上。
“我花了许多年月,才琢磨出这点门道,可惜当时年轻气盛,眼高于顶,受不得旁人的一点吹捧暗示,妄行异术,招此恶果。
在静待术法失效的漫长岁月里,我只能少与故人接触,以免连累无辜。
”老人说着说着,忽然一笑。
“好在韶光飞逝,已逾卅年之期。
也是时候,去瞧瞧萧先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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