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却有几十个房间,这里是城市底层打工者租的起的市区内最实惠的房子,狭窄的通道内不时会有光着膀子浑身油腻的男人和穿着拖鞋睡裙蓬头垢面的女人跟嫂子打招呼。
看的出,她住在这里时间不短了,这些都是熟络的邻居。
走到最里面最阴暗最潮湿的角落,嫂子从手包里取出钥匙轻轻打开一扇房门侧身而入。
我跟着也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屋,灯光灰暗,霉味十足。
一桌一椅,一个简易的衣柜是家里所有的家具,桌上摆着一台老式电视,地上放着电饭锅。
地板和墙面破败不堪,里边墙角一张双人床占了房间最大的一片面积,床上一个男人平躺着面向里打着鼾正在呼呼大睡。
男人虽然侧着脸,但毕竟是亲兄弟,那神态不是我哥又是谁?我心里一酸,不知是不是要叫醒我哥,嫂子放下包,走到床边温柔的叫道:「大光!大光!你看谁来了!醒醒,醒醒吧!」哥哥睡得很死,嫂子连说带推了好一阵我哥才醒过来。
睡眼朦胧的看着嫂子,迷迷煳煳的说:「你回来了?几点了?」嫂子没有回答我哥,而是指着我说:「你看我今天遇见谁了!」我哥躺着扭脸向门口望去,只见我已经泪流满面的冲了过来,不自觉的跪在床头拉着他的手哭着说「哥!是我,是我啊!」我哥见我初时一愣,仔细看了看,一时也没有认出我,十年未见,我早从当年的孩童长成了少年,但听我哭着叫哥,毕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还是认出了我,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你是大光?你怎么来了!爸妈好吗?」随即转头满脸愤怒的大声问嫂子:「你给家里打电话了?」「不是!不是嫂子,是我……」我实在没法跟哥哥说我是去嫖娼结果嫖了嫂子。
这样的话任谁也说不出口。
可兄弟骤然相逢,一时之间,我又编不出个瞎话。
正踌躇着,嫂子轻描澹写的接过话:「这么多年了,你不让我给家里打电话写信,我怎么敢?今天下班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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