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声音小了下来,轻声地说,谢谢你啊,小一。
我赶紧道了再见,离开了房子。
我离开的时候把汽车钥匙放在舅妈的笔记本电脑上了,虽然舅妈家里几个人待我如自家人一般,也非常豪爽慷慨,但我也不能老是占着人家便宜不放。
于伯伯虽然是国企大老板,毕竟我从平时作派看他也是个正直的人,不是什么贪官污吏享乐成性的。
这两天在舅妈家的事,毕竟有点让我自己接受不了,或者说,那个欲望上来的时候的确是不管不顾什么都敢。
但冷静下来觉得把关系处理得过于复杂了,有点对不起他们的感觉。
回家的地铁上,我把手机关了静音,我想自己静一静,自从开始工作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是要靠别人来推动关键节点。
而我自己,本来想一腔热血靠自己努力做点事的,却遇上了院长这个衣冠禽兽。
我妈走后我是越想越气,但现在也什么资格和必要去收拾他出气了,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是有做一个血气方刚的人的选项的,我没有选,事后找茬的行为,只能说明懦弱。
离开学还20天左右了,向老鸟们打听过,开学后大概两个月时间可以办好手续,如果那时候辞职的话,会面临巨额赔偿,但不会把档案和户口实质性地怎么样,最多使点小绊子罢了,但只要肯花钱,就又不是什么事了。
钱,说到底,一切都还是钱。
中午回到学校,收到了校办的一个电话,却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有个老师跟我说书记早上来了,因为院里现在就我一个干事,其他人都是刚到岗的教师教授,院长联系不到,又找不到我人,书记找到校办问情况。
我有点慌了,直奔去书记办公室,发现锁着门,我才想到办公室钥匙还在我那儿呢。
我赶紧奔回我自己办公室,发现一位30多岁身材瘦削戴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很文静的一个女士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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