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未离开鬼判喉头半寸。
鬼判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鬼判在前,白素贞扼着其脖颈紧随其后,许仙牵着白素贞的裙袂走在最后。
三人在一众鬼卒惊愕的目光中缓缓离开大殿。
一出大殿,四下又是一片漆黑。
团团黑雾迎面而来,夹杂着阵阵阴风。
鬼判与白素贞自是不惧,只是苦了许仙。
他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一路心惊胆战,连呼「娘子」不绝。
白素贞只得软语安慰,连哄带劝,如哄孩童一般。
鬼判句句听得真切,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鄙夷,又是嫉妒。
本想出言讥讽几句,但一想要开口说话,喉结便有被刺穿之虞,只好把一肚子闷气暂时憋在肚里。
不知向前行了多久,白素贞只觉得周遭的寒气越来越重,冷冽难当,砭人肌骨。
身后的许仙牙齿不住咯咯作响。
白素贞问鬼判:「大人,还得多远?」鬼判哼了一声,却不回答。
三人又在黑雾里穿行了一阵子,寒气愈加难忍,连白素贞都禁不住微微冷颤起来。
终于,鬼判停下了脚步。
白素贞向前观望时,只见黑气沉沉的雾霭之中,横着一条大河。
对岸隐在茫茫雾气里,故此看不出那河有多宽。
河水无声无息,阴森可畏,似有无数恶鬼潜藏于水面之下。
白素贞把紧抵在鬼判喉头的簪子略松了松,问道:「大人,我们要过此河么?」鬼判没好气地说到:「你们过吧。
我就不必了。
我胸前口袋里有串铜铃,你摇上三下,自有人来渡你们。
过了这条河就是阳间了。
」白素贞伸出一只素手在他胸前摸索几下,果然触到一件硬物。
掏出看时,是一串三个黄澄澄沉甸甸的铜铃。
她立刻如鬼判所言,拎在手中用力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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