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死后的十来天,子张才鼓起勇气看子如的病历,仿佛那病历犹如催泪弹一样天生的魔力让人一看就禁不住眼泪的错觉。
脑梗死兼局部中风,住了一个月左右医院,折腾得一塌糊涂,最后脑袋也不正常了,尤其是中风之后,吃了牛黄丸才有半点效果,人也比在梅菉住院时更加消瘦。
直至转到农恳医院,到了那里病情超乎寻常的严重,离来氧气就不行。
但是还没有死,在重症室那里,呆了一周,医生才决定放弃,跟病人家属说,病人已经无力回天,怕是一拔氧气罐,活不了多久。
一如的离开法子,是很令人糟糕的,本人遭罪,周围人受累,最后把家里的一点钱花得七七八八,入重症室一天就要一万多,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但好歹是自己的母亲,一个从小到大养育你的妈妈、陪你生活了四五十年的妻子。
一如生前就说过,非常讨厌这种走法,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在一如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亲戚多番去医院探望她,并嘱咐她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一如老是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建议立马出院,遭到大家禁止,谁都知道她是心疼那点钱,舍不得花啊,老人家都这样心疼钱。
她的好朋友,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阿梅」从佛山大老远赶回来看她,这份情谊,心想一如忘不了吧,只是当时的她早已不能说话,两眼空洞。
阿梅的探望也给子张家人带来一丁点儿的些许安慰,认为一如做了一辈子的好人,终于换来这点儿回报。
阿梅他们那天去看望一如,是子张父亲亲自接她俩到医院过来。
独独是暴发户棣贺家,以一如入重症室为借口,不能实现面对面交流,弦外之音是说到了那里见不到一如也是白跑一趟。
一如走后,棣贺家给了一千块吊唁费算是他对一如的情谊交代完毕。
这东西,给是情份,是瞧的起你,看在你以往的份上;不给呢,是本份,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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