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姑姑的电话就是为了劝子张做事不要随心所欲。
要听从村里的风俗,现在还不是去看一如的时候,起码要等到她一百天,全家人一起去拜祭她。
姑姑的话子张还是要听的,毕竟这个姑姑以前就待他不错,去G城念书那会儿还给过他钱。
在电话里头,子张还跟姑姑说了前几天做的梦。
姑姑叫子张不要想那么多。
自从一如走后,子张的父亲消瘦了很多,毕竟是男人,很多事都要忍着,心里压抑着的伤感情绪无处宣泄。
其他人都找到应有的宣泄渠道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他没有,子张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像这般这么难过。
目无表情,沉默寡言。
平日里的他总是沉默不语,那段时间他晚上总要伤心失眠,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能惊醒。
白天煮好饭点一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躺着,有好几次子张叫他回房睡觉,他都不肯。
怕触目伤怀,见到自己的老婆曾经用过的东西会忆起往事,心里更加不舒服。
子张从没有见到父亲这般憔悴,人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一如走了,要办的事还有很多,譬如去社保局报销,就必须去ZJ医院那里拿病历,收费清单,出入院记录。
如是三四次去了ZJ医院,还要拿县城医院的那些手续,一来二往。
人也比较疲惫,一如的离开让他当时适应不了,他常常跟人讲:“好好的,你说人怎么说走就走呢?”
。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自责。
听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为了一如的事,子张父亲少不了东奔西跑,去社保局,公证处,派出所。
这几趟跑下来,人更加消瘦。
今天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子张一家人的生活在一如离开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按照以前一如在的话,她每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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