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时,一切早已分晓,对于朝堂上该发表怎样符合他们自身利益的言论,他们早已了然于胸。
不求有什么功绩,但求不犯任何错误。
正因如此,当李阙昂首挺胸地走进大殿时,立刻感受到朝臣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们亲热地拉着李阙百般试探、慰问、祝贺,就差跪在地上向新太子效忠了。
李阙对此也不显得欣喜,也不流露出反感,只是很淡然地随意客套几句。
他知道他已经胜利了,接下来龙椅前下跪的这群朝臣他已不放在眼中,天下唯一的对手恐怕已只是端坐在龙椅上的那人。
今天的皇帝李宿放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一夜之间他的眼角又多出了许多皱纹。
以往他虽然已经老态尽显,但神态之中仍饱含着作为一个掌控着广袤国土的君王的豪气。
而现在他却真的像一个无助的垂暮老者了。
他的眼睛在李阙出现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他,望着自己的这个四儿子,李宿的心情非常复杂。
如果没有李阙的力挽狂澜,今天自己恐怕已经被放逐到金墉城,而那个逆伦奸母的儿子李羌就会在大殿登基了。
但此刻面对李阙,皇帝李宿却发现自己生不起多少感激之情。
而更多是一种深深的惊惧、怀疑。
这个一贯不声不响的四儿子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控制住城防营,还把原本已经被人遗忘的神机营培养成一支能够击败精锐禁军的强力铁军。
更可怕的是,李宿身边的耳目告诉他闵柔的30万大军已经离京城近在咫尺,而闵柔则是他早就放心不下,又爱又恨的矛盾人物。
当然,如果这是这些,他顶多只是对李阙猜忌而已。
所有的君王,最普遍的秉性就是多疑,这算不了什么。
李阙已经注定成为新的太子,而他又那么年轻,没有理由等不及要谋朝篡位。
真正让他心乱如麻的,是虎贲铁卫的何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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