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武登庸仍坐在原处,双手交迭,随意搁在下腹间;自己却不知何时退到了丈余外,又撞塌了小半镂槅,忽然省悟:「前辈……前辈的目光锐迫,竟能逼得我起身倒退!」一抹额头,满掌溼冷。
武登庸含笑抬眸,澹澹哼道:「休息够了罢,要来啦。
」耿照心中寒意陡生,却不知从何而来,这是连面对殷贼都未曾有的危机感应,未及凝思,急急举掌:「前……前辈!可否……可否给我一柄刀?晚辈抵……抵挡不住!」老人长笑:「刀长两尺五寸三分,重三斤七两半,岂非已在你手?留神,这便来了!」勐然抬眸,目光直射他心口!耿照心念一动,掌中幻刀已生,堪堪挥刃格开,意未动而身刀先动,单膝跪在槅扇碎片之间,行云流水般抵挡着电射而至的逼命视线,杂识次第沉落,心境越发空明,周遭的虫鸣鸟叫带他回到意识里的某一处:同样单膝跪地,同样刀气逼命,长街里风带血气,那是来自开膛对剖的一地马尸,以及无惧死亡、前仆后继而来的南方勇士——他明白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
视线化成一道道锋锐的刀气,远处发动攻势的也非刀皇前辈,而是那一身黑衣如蝠的觉尊见三秋,每道攻击都跟深深刻印在识海里的一模一样,耿照或不记得,但虚境自行辨出了熟悉的轨迹,在少年意识的最深处与之共鸣……一如前度,耿照挡下每一道肉眼难辨的刀气,为保护倒卧 身畔的挚友,但事态的发展始终没能过渡到后段;一记不漏地格开数百、乃至数千道刀气之后,攻击再次从头展开,以更快的速度,更凌厉的势头,更刁钻的角度。
这不是觉尊,耿照能清晰察觉。
这人……要比觉尊强得多了。
而他不觉得自己应付不来。
——进取为标,存容为本。
方圆周天,皆在刀后。
(守御,方为刀法之极意!)那种神游物外、得心应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轮回几度之后,身子赫然一昂,就这么忽悠悠地脱体而出,站到「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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