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活」起来——那是种难以形容的微妙之感,像有什么能量在其中运行,彷彿下一霎眼,刻满奇异纹饰的表面就会自行转动起来似的。
他在许多古纪时代的遗物上有过类似的体验,但没有一样强过刀魄的。
因此,当那人告诉他此物能抵御天佛血的邪能时,殷横野并不以为他是信口开河。
「天佛血的记载少得见鬼,你要更稳妥的答桉,起码得再给我半年,让我组织一个研究团队——」「不用,这样就行了。
『数圣』逄宫的话若不能信,世间岂有可信者?」他知道一旦让这厮聊上了研究,没一两个时辰是不肯消停的。
而时间一向不是殷横野的朋友,许多事纵使你神通广大,仅能以一人为之的时候,就是无比困难。
他需要逄宫协助,却不能为他耽搁辰光。
流言战的结果明显不如预期。
无论迟凤钧在京里的暗桩是谁,这人都没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慕容柔的按兵不动更令人难以捉摸。
耿家小子每日在城中大摇大摆,唯恐世人不知似的四处闲晃,明摆着以身作饵,若非尚有大用,且短时间内再难有如此资质的刀尸,殷横野是极想去杀他泄愤的。
还有风云峡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尤其该杀!聂雨色的阵法、秋霜色的弦音,都令殷横野十分忌惮,而这样的忌惮本身就冒犯了他。
若有一丝闲暇,能暗中观察耿小子几天,殷横野有把握找出风云峡四少的藏身地,一靴将恶心的害虫们踩个崩嘎响碎。
但他偏偏就是没有时间。
再不能令萧谏纸坐实姑射首脑的罪名,一旦世人持续刨挖,无论能不能刨出点什么,隐于暗处的正牌「姑射」决计不肯坐视,届时他这个「权舆」若无动作,势必难以交代。
迄今, 他仍对忍不下萧谏纸挑衅的自己感到无比恼火。
萧谏纸虽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但从盘势上来说,殷横野比他更感棘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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