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
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
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人。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
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
外公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泪。
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
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
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
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
」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苗条,花枝招展。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
来人正是我小姨,陆永平的老婆。
记得那天她穿了个v领短袖,下身似乎是个短裙,没穿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
那年头正流行松糕鞋,年轻女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姨妈自然也舍得花钱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贵妇装扮,明明比母亲小两岁,看起来却徒然老了几分。
//./шшш.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叫了声爸妈叔婶,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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