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部正中写着草书「百年好合」。
另一套矮柜一直扔在我家楼上,大前年搬家时才处理掉。
柜门一开,樟脑味便扑鼻而来。
左上是一床褥子,裹着床单,看起来挺干净。
右上是床粉红色的薄被,成色很新。
下面有半提卫生纸,一本旧挂历,靠边立了张凉席。
此外就是堆脏衣服,满是泥点。
我觉得这些衣服是父亲的,却又不敢肯定。
因为父亲出事后,母亲就把养猪场的几床被褥弄回家拆洗了,不可能唯独撇下这些「职业装」。
抱住那床褥子时,我忍不住闻了闻,除了樟脑别无他味。
放到床上,缓缓摊开,蓝白格子的粗布床单露了出来。
真的很干净。
我掀开床单擞了擞,什么都没有。
这才心安少许,在床上坐了下来。
垂头的瞬间,大滴汗珠砸到地上,嗒嗒作响。
一只啄木鸟落在后窗上,时不时「笃笃」两声。
当然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当我再次起身抱住那床凉被时,一条内裤滑落下来。
我愣了愣,把凉被放好,才俯身捡了起来。
红色底面分布着黑色圆 点,抓在手里那么小巧,裆部却皱巴巴的,有些发硬。
我轻轻打开它,似有一种莫名的粘合力。
随着这种力的消失,一股浓烈的骚味挥发出来。
褐色的斑状地图上裹着层黄白色的凝结物,几根卷曲的毛发横亘其间,又长又黑。
毫无疑问这是母亲的内裤,它曾数次出现在二楼的晾衣绳上。
似有一道瘦长的光直噼而下,我心里登时一片亮堂。
缓缓坐到床上,再缓缓躺下。
我满脑子都是母亲和姨父交合的情景。
就在这间陋室,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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