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三人只顾前去,不必来管我。
履豸听罢,扬起马鞭,便绝尘而去。
商女却很淡漠,望也不望一眼,好似全然没有听见。
独自倚在一棵松柏,撩弄古筝。
松林青郁,指甲青光。
一袭青装漂亮,娥眉亦现青蓝。
已是荒秋,这景至倒显惟美。
只是弦乐错落缭乱,也不知奏下与谁烦烧。
又似无名肿毒,蛇蚁厮缠,不依不挠,无有安宁。
倘若我是男儿之身,定会设法寻她家母深交。
九戈蹲着陪着,轻轻在我耳边说道:你是我妻子,我必对你负责。
剧痛难忍,我连起身的气力都无。
真的蛮希望有处怀抱可以静仰。
而这项,却是他再也无法完成的责任。
三刻钟之后,履豸竟返回来。
原本他并非赶去雁门山,乃是去了市镇的药铺。
他卷起我的裤脚,为我敷上跌打红花油,轻揉小腿上的伤势。
九戈隔开他的手,「多谢你,由我来。
」其实他知道,抱我起来的是时候,还是必须由履豸。
因为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正在那一次,我记住了履豸的一双手。
强壮而温暖。
他轻轻地,将我放落九戈的马背。
第一次听见他开口,「慢慢地,不怕。
」很可笑的口音,也是很可笑的句子。
一个杀人如麻的女子,她见的血光比阳光还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会怕什么。
林秀树忽然抬起头:「你所害怕,只是一记坚实拥抱。
」***********************************#。
12璃骚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在履豸身上,其实还藏了益母草和雪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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