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泊会走路,流沙到哪里,湖水就移到哪里。
而找到那处湖泊,就到了楼兰。
那天晚上,我住在她的帐篷。
她的皮肤很细滑,拥抱地很紧密,亲吻也很热烈。
我跟她距离最近的时候,似乎听见湖水荡漾的声音。
凝神静下,却分明是脚铃叮当。
事后她说在虞嬖的身上,该是有张地图,标明楼兰的所在。
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它。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回答。
之后三年,中原兵荒马乱。
我返回的时候,年号改了建成。
那个女人送我到潼关,卸了脚铃赠我。
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谁,而她也不曾问过我的姓名。
回到江南的家中,已是元年八月。
恰缝中秋,我花三蚊钱买了一对月饼。
萤火虫在月色下飞舞成阵型。
我温了一壶酒,一直喝到醉。
醒后熔了那只脚铃。
次年惊蛰,楼兰铸成。
不露杀气,不生嗔怨,不事霸道,不显凌锐。
痴痴握进手中,十方惊寂。
可惜无论怎样的天光月色,都照不出那一点蓝。
两年之后,有个姓西门的剑客出了一个好价钱,我便把楼兰卖了给他。
他说他想要一支精美剑鞘。
以天竺榈木配以玄金嵌琉璃,龙墨书剑名。
我让他再加八十金。
乃成交。
在我写下「楼兰」两字的时候,好象想起过一些往事。
很多张面孔,记忆层叠,花色烦乱。
因为怕写错,所以格外认真。
用了浓墨。
很多年之后,江湖上再无人是他敌手。
传说他常常一个人在北溟的冰原上对着自己的倒影练剑。
某天一时不慎,滑倒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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