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定保会有非议。
为了安抚他,特派大臣倪曙前往慰劳迎接,告知他称帝的事。
事已至此,王定保不再反对,但他语带讥讽地道:「既然建国,就应当有制度。
怎么我进南门时,看见大唐『清海军』匾额还挂在那里,就是说,藩镇名号还没去除。
藩镇称制,这不是让四方的人笑话吗?」刘巖听到转述后苦笑说:「我一直在防备定保的非议了,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被他取笑,该啊。
」宰相赵光裔觉得自己虽然在汉官至宰相,但这个朝廷不过是个割据岭南一隅的「僭伪」。
因此常觉羞耻,泱泱思归。
皇帝刘龑得知他的想法后,背地里练习模仿光裔的笔迹,写了封家书,派人潜入洛阳,把光裔的两个儿子及老小家眷接来广州。
见到了家人,赵光裔是又惊又喜。
自此之后便惟有尽心尽职於大汉了。
称帝后的汉主刘龑大力扩建兴王府,力图显示出大唐长安城的制度和气派。
建设宏伟的都城,既可以向诸侯们显示大汉的强盛,士族们也没理由再想念着北方了。
皇帝曾骄傲地对北方的使者说,「我兴王府就同大汉的长安,北方天子不过是洛州刺史而已」。
城中远近到处传来嘭嘭噗噗的捣衣声,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窃窃的私语声,其中不时夹杂一阵阵放肆的调笑声。
附近巡防铺的兵士也站在铺楼上巡视,往常他们都无精打采,今天却一夥人戏笑着向四周坊院里张望,目光盯向临近哪家的婆娘。
姨娘也正和妇人黎素梅,还有邻近几家的主妇婢女们,围在帅府大院里的水井旁边洗衣服。
这些女人不少是将校兵士的家眷,她们的男人不少还曾是祖父的部下。
现在,她们的丈夫大多正在边疆服役,不过她们中有的已经是寡妇了。
这一带帅府大院最宽敞,有水井,邻家女人们喜欢过来打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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