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萱儿祝你马到成功,萱儿会在家里听话,等你得胜归来。
」,萱儿最小,受不得这样凄凄惨惨的离别情景,眼睛此时都肿了。
「嗯,你们放心。
」一夜温情不舍,第二天莳田拒绝了从运河出发直抵苏杭的建议,只带着家中侍卫数人,打马南下。
一路风尘,过驿换骑不表,七天过去,这才远远看到南直隶的城墙。
入城亮了符印,到了直隶府宣读了圣旨,大致了解了下各级官员,莳田又马不停蹄的奔赴杭州,一样是宣读了圣旨之后,这才往自己的最终目的地,倭患最严重的福建出发。
从京城出发到泉州之时,整整过去了十六天,这还是不停的换骑良马,此番沿着海线南下,莳田也是从未这么累过,不是他喜欢被马颠,实在是一船直接到了目的地,根本看不到此时的形势是什么样子,威风凛凛是有了,但那也只是有个威风,与民情屁用没有。
一路过来,各县州府都是严查严防,一些小县因为自己没有乡民的印信,甚至都不让自己进去,直到亮出印绶兵符,这才相信莳田几人不是倭寇的细作,千里河山不说烽烟四起,但绝对是人心惶惶。
莳田也问过不少人,搞清了倭寇为什么难平,那些手持长刀的倭寇来去如风,平时登陆烧杀抢掠没有规律,劫掠一番之后登船就走,等官兵赶来了,倭人早就不见了,只能望浪干叹。
各省前任总督想过各种法子,但收效甚微,有驶着巨帆追的,有设伏下套的,保守一点让百姓都进城的,各式招数层出不穷,但倭寇就是难缠,你开巨帆大船去追,别看倭寇的小船破破烂烂,甚至连船帆都烂的像没人要的蚊帐,但他们的船小头尖,破浪急速,大船根本追不上,放小船去追,往往又都成了倭寇的战利品。
设伏下套也有好多,但倭寇吃过两次亏之后都学乖了,上岸之前先弄一些汉奸细作四处打探,只要有一点风声就蛰伏不动,但百姓得生活,官兵也不是铁打的,稍有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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