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唯一的昆仑女奴,她赤身分腿站在烈日之中,上体前倾后仰,全力推拉从她身前巨大铸铜箱体中伸出的粗木把柄。
那口铜箱高至人的肩膀,与石台基座稳固相连,它是一具炼铁风箱的仿制品,铸造的腔体中也安装进牛皮活瓣,但是它现在被使用成抽吸喷射的水泵。
女人的腰腿以下纹丝不动,她的脚踝和铜箱一样,被木枷,铁链和石墩稳固地联系在大理石台上。
但是黑种女奴的肩背和臂膀像硬木的弓和兽筋的弦一样伸张开合,她胸前的双乳在每一次伸张中,像两尾跃出水面的乌鱼那样扑闪甩打。
女人无指的手掌同样被铁链束缚在推把上,她们猛烈地推动,并且在距离肩膀最远的点上压实了铜箱中的皮革。
冰水在强大的冲力下沿着石台一周水道中埋设的陶管奔涌,周长十二丈,沿柱四面环边铺装的陶管上安置有十六个花洒一样的喷口,在那时它们一同绽放起冰晶和凉水的喷泉。
水在地下。
在大理石台的地基以下深埋有一个宽阔的石窖,每到预定的宴会之前,昆仑奴隶们会往洞穴中运进冰块,砸碎,让它们在地下变成漂浮着碎冰的池塘。
铜铸泵箱的进口也是一根陶管,这支管道向下穿入窖中的水池。
昆仑女奴的每一次拉伸和拖拽,都使大水急速旋流着冲向地表。
在酷热如同火焰燃烧的大漠戈壁和砾石山坡上,将军和他的客人们在悬冰和冷泉的环绕中聆听李河南吟唱他的七言歌谣。
歌谣中有临死前想念一杯葡萄酒的战士,有在洛水北岸用木棒捣衣的征人妻子。
他们为他奇妙的比喻和形容词汇所倾倒,为战士和妻子们悲伤。
琵琶弦很慢了,石柱和悬冰的帘幕外渐渐响起来女人深长的喘息声。
实际上,皮鞭抽击女人裸肉所发出的绵密的声响,是自始至终一直存在的事,每当一直在人们四周开放的水花有些沉寂的时候,鞭笞就会更加响亮,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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