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人的纤手在光焰围绕下剖开解暑的西瓜。
但是一直到天色再亮,他才终于从熊皮上站起身体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试着走到石柱外边去。
现在他看到整座石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醉酒的人,但是诗人还是能够跟随着他。
李河南天生滴酒不沾,他整晚就光只是喝水了。
女人的双手还是被铁链系在铜箱把手上的,天大亮了也没有解开,仅有的一个宽容是将她脚下的枷板从石墩铁链上拆解了出来。
深黑色的女人全身血肉淋漓,她蜷缩回腿脚来高抬手臂,身体歪斜着倚靠在铜箱和石地的拐角中间。
累吧?他俯身去问她。
他看了她一阵。
我也有点累了。
跟我喝酒的那个胡人你一定记得吧。
那一年他猜我是要不行了,带着自己部族的五百骑兵投奔大食,他给你们带过路的。
他也一定还记得呢。
每回他们来给我送牛送羊的时候,我都特别愿意让他们见见你。
这一下子就见到现在了……日子可真快。
老将军笑。
就这幺都过完二十年了。
要不……这一回我就真的让你死了算了?这孩子在这……将军转过脸来朝向李河南,你每次来喝酒都见的吧?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就是黑点……我觉得我还是得换个什幺法子留下她。
我也就会埋在安西了吧……我想把她的身子留下来给我守门。
我想起来了,我该把她烧铸成个铁的物件,一直呆在安西城门底下陪我呆上十辈子二十辈子。
肥胖年老的将军再低回头去,说,没死以前可还是老规矩。
进来安西都得要在门楼前边多住几天才回的。
孩子,再去好好的最后当几天女人吧。
肆从宿醉中渐渐清醒过来的客人们在那天下午终于恢复到了能够踏上归程。
骑马出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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