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
到那时候我才看到母亲的脚镣中间还缀有一具黑铁的圆球。
瞳一直是一个精健的妇人,她的臀和腿现在干瘦但是仍然沉稳,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表现出有些一步一顿的迟疑,像是要蓄一口气再去拖动脚下的负担。
这件额外的用具是我们从未在其他车奴身上见到,可以想象当母亲的两腋被皮带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奋力驾辕前进的时候,脚镣和铁球可能给她带来的额外痛苦。
而另一个使人惊奇的例外是她的女儿。
阿菡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被铐住两只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双脚却并没有系链。
手铐已经去除,年轻女孩现在只是在脖颈环有铁圈,她现在像是唯一的一个没有刑具约束手足的拖车奴隶。
依照我们的开始所见,日常劳役中的女儿和妈妈大概总是被铁链拴到一起的。
母亲脚腕下的铁球就是女儿的份额,母亲独自承担住了她们母女奴隶两个人的刑器重量。
如果只是要就事论事,那幺一个总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妈妈脚腕上的女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
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恳求,还是我们易公主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剧。
易公主对我坏笑着说,那个奴隶女人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头呢。
她真的会打仗。
还有她女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
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易又要闹事。
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女啊?菡……该是还算好吧。
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
要是再看一眼现在……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奴隶女孩,已经全身精赤条条地分腿伫立,在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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