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除了迎门石地,四下皆是杂草丛生,树枯花败,主堂大门紧闭,梁柱漆斑剥落,蛛网挂角,徒惹唏嘘。
“既是如此,施主请自便,我们几个老道住处在第三进东北角上。
其余地方,施主随意挑选。
只是观内食粮有限,并无多余,还望施主海涵。
”这次那老道停下了手中活计,总算说的快了一些。
“我们有些干粮,不必劳烦道长。
”聂阳双手一拱,不愿多言,拉住月儿绕开大殿,径直往后进而去。
本就只是为了过夜,并不打算在这里寻找什幺,聂阳选了西首那间,推门进去。
屋内仍留着当年弟子所睡的石磊长铺,只是被褥腐旧,下面的草垫也已一触即碎。
桌上油灯早已干枯,厚厚一层浮土,仿佛连指尖也能埋下。
“哥,这……这要怎幺住啊?”月儿眉心紧锁,心道住在这种地方,倒真不如在山间寻个浅坳,生火露宿。
“至少这里不会漏雨。
将就下吧,从另一边下山,不出多远就是仇家。
还有半日路程,忍忍也就是了。
”聂阳掩住口鼻,伸手翻开一条条被褥,想从中挑出尚未腐朽的勉强一用。
结果一条条都已破败,布料一提便裂,平白给屋中添了许多陈旧棉絮。
将破布团在一起,擦净了屋内那几张方桌,方桌并在一起,总算有了可以躺下的地方,聂阳推开几张窗户,静静望着阴沉下来的天空,若有所思。
那老道说的冷淡,实际倒也热情,天色刚黑,就送来了一盏油灯,一个装满热水的铜壶。
屋里的瓷杯洗洗仍然能用,兄妹二人吃了几块带的干饼,就着前些日子露宿野外时剩下的烤雀,还未吃完,窗外就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
细雨连绵,如雾似烟。
乌云蔽月,窗外一片静谧暗影,唯剩包含湿气的夜风,卷过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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