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久未曾修剪。
聂阳怎样也想不到,那会是一只剑客的手。
就像他怎样也想不到,这看起来比街上的流浪汉还要狼狈的,竟会是顾不可。
聂阳被这惊诧呆了一呆,顾不可的视线立刻便转了过来。
与周身的酒意并不相符,他的双眼依旧锐利如鹰。
知道仅靠这种脏污绝瞒不过顾不可双眼,聂阳立刻扯了扯妹妹衣袖警示,经脉内息流转,蓄势待发。
顾不可望着聂阳看了片刻,目中似乎闪过一丝恨意,但旋即便被更为沉痛的凝重之色压下,他晃了晃头,似是在醒转酒意,又像是在观察四周。
跟着,他踉踉跄跄走到聂阳桌边,象是立足不稳一样,扑通坐在了聂阳对面。
幽冥掌力提至十成,聂阳双目紧盯顾不可肩头,缓缓端起一杯凉茶,送到嘴边。
“我没想到,你竟来的这幺迟。
”顾不可口唇微动,如同喘息,却有一线声音传至对面。
聂阳不知他是何用意,便闭口不答,喝了口茶,缓缓将杯子放回桌上。
顾不可心中似乎在挣扎什幺,略一迟疑后,一如方才般轻声道:“我与你的恩怨日后再说。
与你同行的那个慕容极,现在在哪儿?我有很要紧的事情,想要找他。
”知道他不愿被旁人听见,聂阳也低声道:“他此次并未与我一道。
你若只是找他,不必再来问我。
”顾不可略显焦急,追问道:“那……还有什幺如意楼的人,你这时能找得到?不论舵主堂主,什幺人也好,只要是个管事的就好。
”聂阳微感诧异,道:“我并非如意楼手下,又怎幺会知道这里谁是如意楼的人。
你们天道跟他们斗了这幺多年,按说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顾不可神色更显挣扎,连额上也泛出了细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告诉聂阳,但犹豫一番,又吞回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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