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
心想今晚多半还要彻夜行动,也只有趁这时候多歇片刻,他回到外间,不敢摆出运功的架势,只是斜斜倚在床头,好似偷懒打盹一样靠着,闭目调息。
这一下,竟从午后一直歇到了申初,暖洋洋的日光热烘烘的烤在脸颊,才让他挪了挪位置,清醒过来,他稍稍晃了晃头,脑袋里好似灌了一腔浆糊,沉重滞胀,身上虽然轻快了不少,胸腹却依旧烦闷难当。
他捏了捏拳,挥了挥掌,一个多时辰的调息并未见到什幺成效,凝玉功依旧粘稠如粥,催运之间令人心焦。
子夜仇隋才会出发,聂阳一时想不出该做什幺,正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一串矫健步点迅速由远及近。
啪啪啪,一阵急促拍门声后,外面传来天风弟子清亮的叫声,“田爷,慕大侠,仇掌门有事邀大家一同商议。
如果方便,请速到前厅落座。
”大概是知道慕青莲在内,那弟子并未重复,匆匆往别的屋子去了,就听那弟子声音一路喊过去,越去越远。
这种时候,会是什幺事?聂阳心头不解,看向从内室走出的慕青莲,也是一般的略感疑惑。
唯有田义斌,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笑道:“管他什幺事,去了就知道。
走。
”原本只当是仇隋临时有新的安排要传达给夜岗诸人,可走到院中,聂阳才发现往前厅去的人可着实不少。
不光孙绝凡、焦枯竹这些不参加围山的武林高手,连负责各院杂役的仆人丫鬟也都纷纷往那边走去。
到了前厅,江湖中人各寻座位坐下,座椅之后则密密麻麻站满了下人。
聂阳满腹疑窦,和月儿遥遥相对交换了一个眼色,示意多加小心后,安静的站在了田义斌的座椅背后。
左右两边的仆役气息粗重虚浮,并不似埋下的伏兵,聂阳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周遭,总算暗暗吁了口气,略感自嘲,明明是回了自己的家,却变得愈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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