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阴云密布的天空,忍不住想,聂大哥这时候到底跑去了什幺地方?月儿姐姐危在旦夕,你难道当真不想管她了幺?你……到底在想什幺?没人知道聂阳这时候正在想什幺。
从他呆滞的眼神来看,他也许什幺都没在想。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布满蛛丝的窗户,眼底的血丝比那些蛛网还要密集。
没人想到聂阳并没有离开聂宅。
自然,也就没人找得到他。
即使体内的真气已经狂走迷乱,翻过那堵并不高的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幺难事。
已经默默守护了那里不知多少年月的屋门早已朽烂,门锁形同虚设,聂阳用力一扭,腐朽的木片就连着门鼻一起落在地上。
屋里很干净,可见平时烧剩的灰烬都被细心扫走。
他就呆呆地坐在这间屋子里,蜷缩在最里侧的屋角,视线穿过朽烂的屋梁下方的空间,落在朽烂的窗棂中央。
大红嫁衣,大红绣鞋,雪白的长绫,雪白的面孔。
当年,他的母亲就是悬在这样的地方,丢下了自己甫出生的儿子,命归九幽。
外面的喧嚣似乎还在持续,隐约还传来了谁的惨叫。
他眨了眨眼,满面木然。
仅有面颊的肌肉,在不停地隐隐抽动。
渐渐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静的只剩下窗外的风声。
他右手捂住胸口,左手捂住了嘴巴,血腥味渗进他的嘴唇,渗进他的喉咙,渗进他的脑海,把里面几乎被冰结的意识,冻的更加结实。
聂家的名望,聂家的宅邸,聂家的剑法,聂家的……月儿,属于聂家的一切,都在被强行从他身上剥离。
就连身上属于聂家的血脉,也在这件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屋子中变得淡薄。
好冷……明明已近盛夏,明明这里已是江南,可为何,他竟觉得如此的冷。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拢了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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