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正要运力反扯,旁边扣着草帽的车夫陡然挥掌切入他腋下,重重地斩在他肋骨下侧。
一股酸苦的液体涌上喉头,他还没吐出来,就已被这两人合力拖到了马车中,从刺痛的掌心开始,麻痹瞬间蔓延到全身各处,连舌头都已不听使唤。
一方喷香素帕轻轻罩在他眼上,伴着一个与刚才截然不同、酥哑低柔充满了嘲弄之意的声音,“聂阳,我扮你那老婆,扮的像幺?”他在素帕下闭上了双眼,连指尖都已冰冷。
马车不知道驶了多久,也不知道驶向何方,龙十九在素帕上浸的香气,转眼就让他变得如同酒过三巡,分不清马车是否转向,迷迷糊糊也不知时光如何流逝。
直到马车颠簸了两下,将那素帕震到一边,他才慢慢清醒了几分。
龙十九已经不在马车里面,他动了动指尖,身上的麻痹倒是没有半分缓解,唯一能动弹的,还是体内那旋转往复的真气。
马车又颠了一下,跟着停住,车尾传来大门吱呀关上的声音。
布帘半掀,龙十九微笑着钻了进来。
她脸上董诗诗的易容已经卸去,换了一张微显丰腴的寻常妇人面孔,蹲在聂阳身边将他扶起,一边捏出几根细长银针刺入他身上穴道,一边讥笑道:“你倒真是抢手的紧,不过在镇外晃了一晃,就被好几拨人盯上。
亏得我下手利索,又早早备下了几辆马车骗人,不然还真难把你请来。
”穴道被银针封住后,他体内那周转了无数遍的内力总算暂且停下,憋闷万分的卡在经脉之中。
龙十九摸出一个小瓶,拔起软木塞子,在他鼻下轻轻晃了两晃。
淡淡的茉莉花香薰进鼻中,他皱了皱眉,猛地打了个喷嚏,四肢百骸的麻痹感觉,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穴道被封,只有脖颈以上可以动作。
“不说话,是在生气幺?”龙十九微微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她虽说几乎没有武功,身子却还是比一般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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