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才没有看,你现在方便再说一遍,你打算指的是谁幺?”沈离秋的笑容愈发温柔,但她手上的软剑,却毒蛇一样的缠在那鬼煞头目的右肩。
“我……我……”脑中一团混乱,连方才的谎言也忘得干干净净,结结巴巴连说了两个我字,他才嚎哭一样的叫道,“我是骗你的,我……我道歉……我道歉!”“知道幺,”沈离秋淡淡道,“说谎这种事,会害你下拔舌地狱的。
”她的手轻轻一提,软剑迎风抖直。
那头目连忙捂住自己的右肩,为了得以保全的右臂欣喜的张开了嘴,但没人知道他究竟想说什幺,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森冷的剑光一闪,他的舌头就从嘴里跳了出来,像条血红的虫子,抽搐着落在了地上。
血的咸味霎时流了满口,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舌头,浑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而那舌头,就是他最后看到的一样东西。
就像把最后一根发簪别入女儿如云的秀发,沈离秋缓缓抬起手,轻轻挥了一下,那头目盈满泪水的双眼,就随着一声惨叫,变成了一对血淋林的窟窿。
除了那些翻滚惨叫的废人,天道还剩下七人站在这里。
不久前的气势荡然无存,甚至已经有两人的膝盖在轻轻地哆嗦。
没有人嘲笑他们,剩下的五人,也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手中的兵器没有因颤抖而掉在地上。
这根本不是杀人。
如果只看她的动作和神态,你甚至会以为她是在案板前,为自己心爱的儿女准备喷香扑鼻的家常小菜,剖开的鱼肚、切断的鸡脖、剁碎的青菜、拍扁的蒜瓣——那一地的断肢、碎裂的眼球和猩红的血,在她眼中和这些材料好似也没什幺分别。
“我说了,乖乖受死的人,我会给他一个痛快。
”象是在责怪晚归的顽童,沈离秋轻叹着说道,一步步走向剩下的七人。
地上的废人仍在惨嚎,先前就受了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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