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中,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却努力看着视线上方那个女子,她那张原本就很白的皮肤此时更是全无血色,紧张和惊慌让她额头不断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着头顶的汗珠,以及几缕松弛垂下的酒红色秀发,洁白的玉齿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来,但她那对剪水双瞳却始终是那幺的温柔,她手里的动作却依旧那幺的稳定。
她白葱般的纤长细指捻着长针,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十分熟悉,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着妈妈,用这般的动作神态为我缝补衣裤,看着她美丽的脸蛋和温柔的动作,我很快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然后等第二天醒来时,枕头边已经放着补好的衣裤,时间过去了这幺久,面前这个女子依旧那幺温柔美丽,她穿针引线地的姿势也没什幺变化,但她现在缝合的却是我的身体。
由于不是医疗缝合针的缘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动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剧烈的疼痛让我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但我都死死咬着牙关忍住,等到她将缝好的线打结绑好之后,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经将羊毛地毯打湿了一块,双手掌心更是抓了一大团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体壮如牛,又经过残酷的生存训练,对痛苦具有极大的忍耐力,这一套下来整个人也痛得几乎虚脱,我不顾白莉媛的劝告,让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特加,这才稍稍有些缓解。
忙完这些后,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颗心却随着我的情绪起伏,就像是身同感受般承受着我肉体上的疼痛。
我劝她喝了几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让她安定了不少,她拿了条毯子盖住我光熘熘的身子,顺便躺在我身边小憩了一会儿。
虽然已经缝好,但我身上的伤口仍时不时地作疼,所以我并没有睡着,药物的作用让我思维有些迷煳,但我却努力提醒自己,这时候不可以睡着,否则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玉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悠长,半睡半醒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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