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无拦地。
周惠的身上披着水衣,化妆师湿好了勒头带,用潮湿的勒头带把她的脑袋裹了一圈又一圈,她感到有点疼,头也不敢抬,只是怒声地说:“你嚷嚷什幺!”小生也不走,他把屁股挨上化妆台:“这人也真是,醉翁之意再明白不过。
”“你食那门醋。
”化妆师阴阳怪气地说,小生愤愤地:“我是怕有人受不了诱惑。
”说完,他从镜里看周惠的反应,周惠这时让化妆师勒住了眼角的皮,紧绷绷的,她的双眼一个就斜飞入鬓,看上去有点像传说中的狐狸,妩媚起来了,灵动起来了。
“你再在这里嚼嘴,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剪了出来。
”周惠大声地说,但听不出有不满的意思。
外面有人高声招呼着,周惠看差不多了,就跟着小生一起往舞台过去。
导演提着一张椅子,放在台上的一角,这儿点拨一下,那儿纠正一下。
见周惠他们过来,招着手让他们上台。
周惠从侧幕见马天骏端坐在前排,团里的领导几个人陪同着,不时地点头哈腰极是恭敬回答他的提问。
这次排演的是她和小生的对手戏,男的上京赴考衣锦回乡,路遇极尽凄凉的娇妻。
周惠把目光从台下放到远端去,凝神片刻,开始运手,运眼,咿咿呀呀地居然进了戏。
马天骏闭上眼睛,把右手插进裤子的口袋,跷起了四只手指头,慢慢地敲了起来,一个板,三个眼,再一个板,再三个眼。
下面又是一段水袖舞,水袖舞张狂至极,幅度相当大。
周惠显然很是兴奋,脸上显出一副愉快万分的模样,只是兴奋得有些过了头,这一来就免不了夸张和表演的意思。
首发她扑到了小生的怀中,按照戏剧表演她只是象征性地挨近他的身边,他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她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
但周惠的动作显然幅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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