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飞梭的金色闪光,细微的红色水沫如雨般降下。
少将胸口迸裂出一道道看不清楚的伤口,火药臭味从中飘出。
千代把脸紧靠在少将手臂上,闭起眼睛,频频哽咽。
敌军终于还是察觉到,少将的状态并不能视为一般。
若射击背部起不了作用,就只能试着攻击双腿。
即使感觉不到疼痛……身体机能受创仍然会影响行动。
已经可以看见从敌军手中抢过来的装甲机了。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少将紧紧将千代拥进怀里,两人一同跌倒在地。
「活下去……」她听着少将吃力地从喉咙挤出的话语。
「跟着……阿曼妮雅。
」却连告诉少将真相的勇气都鼓不起来。
「呼……」只能害怕发抖着凝视少将的脸。
「不哭。
」少将缓缓阖上眼睛的表情,令她想起了孤船上的那一晚。
「妳别哭啊。
」唉……「千……」这一次也……没能守护住……§对她来说,人生就像个外表破烂不堪的木盒子。
烂事一箩筐,偶尔才有小小的惊喜。
到底自己为何如此疼惜地把木盒子收进口袋里,老实说直到最后都搞不懂。
要说自己早已习惯烂到爆的日子吗?又不是被虐狂。
还是说对那偶然的惊喜抱持着期许?又不是小孩子。
那幺又是为什幺呢……现在想不透,或许终有一天会明白吧。
如此深信着的她,就这幺走过了每一个不存在着「终有一天」的日子。
这趟旅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概是会让人觉得有点辛苦、有点遗憾的长度。
她曾见过许多半途而废的同胞,她会触摸她们手中的木盒子,但不会取走它。
既然已经绝望到只求离去,等同放弃曾经遗留在世上的憾念。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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