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始至终都会有一些起到伴奏作用的奇怪音响。
从车底下传上来的那些鞭笞和呻吟只算是背景的和声,楼顶后沿的宝塔是庭院中所有人的视觉焦点,易喜欢的那个大高个子的白种女人,就精赤条条地长身挺立在宝塔玲珑的圆顶以内,她健壮的小腿和赤足下是一面铜鼓,铜鼓有一层振颤的薄面,鼓身中空,内燃。
那些从一开始就翻滚着微薄火焰的燃料应该是炮制的很好的木炭。
她的两只脚上带有两块嶙峋的青铜铸件。
她的双腿呈现出罗圈的形状,但是她不得不努力地拖动起沉重的金属器物,沉重地踩踏和蹦跳。
炙热的疼痛使她轮流抬高脚掌和脚跟,铜的重量使她掉落回鼓面。
骨肉和皮茧的痛苦是沉闷,笨拙的,而铜的跌宕高亢。
我们早已经发现,当易的宫殿隆隆行驶过旷野的时候,周围总是回荡有怨恨和悲怆的戾气,以及金石相交的铿锵碰撞,现在我们知道这种杀伐之声的缘起了。
在这样一个限定的空间里观赏四面风光,我们没法远离中心,各种事物都是如影随形一样的环绕在我们身边。
所以在一整天里为公主击足踏鼓的这个女人,其实只是在我们一转过身的圆周以内。
「她多高啊。
」公主拨开遮掩在眼前的吊兰花瓣,回转身体仰望上去。
她的白女人身长大概会到五尺五寸以上,站在一个连架子带鼓的地方就更高了。
白种女人的两只手臂被束缚在一起,抬举到更高的地方。
她是被塔顶上垂落下来的铜链悬吊在鼓面上的。
她的体态凹凸,臀部厚重,宽胸巨乳喷薄翻滚。
连带上她脚下的金属挂坠,她简直就是一口悬挂在庙堂下的大肉钟。
「她打架的时候用两把铜的大斧头,」公主说,「那东西真的很重……」听说过吗,她是个维京女人,她的国家离我们这儿可真的很远很远……她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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