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三个赤裸的女人,单卧于中,双跪于侧,阿菡虽然带铐,但是历经过童年时代的长期练习,年轻女人仍然可以竖直的握住毛笔,执笔的依旧纤细五指,擫、押、钩、格、抵,她只是需要侧身到白种女人的左边乳房之上,悬肘凌空,即使手下那是一张活人的白皮,她依旧锋正势全,毫不虚发,墨无旁溢。
她开笔写出来的却是洒脱的行书。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易离开了座位,她也要去走那座桥。
她回脸过来招呼我说,跟我来啊,大周人。
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满月的夜正在经过最黑暗的时刻。
暗影深侵进入月亮正中,我们在宽广的夜中能够看到一个闪光的环圈。
在我们车下被铜灯照亮的宽广黑暗中已经是一整片莹莹的水纹。
它们被继续前行的楼车轮盘碾碎,排挤,翻卷起一些浪花。
在我们脚前四丈落差的大湖泛水中,整齐排列开上百面棕黄斑驳的,赤裸裸的妇人肩背,她们挺身抬腿的时候带有金属铿锵和溅水的声音。
她们已经在齐膝深的水里跋涉过了半夜的路程。
我们嗅到大湖深远的四处还在层层滋生出来新鲜的潮涌气息。
高楼的顶。
小桥外头。
跪伏于地下的赤身女奴只是挥铐奋笔,疾书不止。
公主抱住手肘附身在她的摇曳发丝上,看看那个年轻书奴的字迹。
她问,她真的写的很好看吗?我不太懂……我光是知道她们会纹身,她们肚子上的字就是她们互相刺上去的。
后来我再抓到人了就都让她们写那些字。
公主轻轻的说下去,但是咬字清楚。
你知道吗,她们都要死了。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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